🌙🌙湘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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雷超蝙锤基(吃过)
祝你今天有个好心情……!

【彻英】自证

  短打!


  梗概:“你如何证明雪曾来过此地。”



 

  今日仙台有雪,刮一点风。国见英撑着一把白伞走在人行道中间,迎头撞见从公交车下来的及川彻。风呼呼吹拂,学长在站牌旁流利撑开一把漂亮大伞,恰好也是白色,平整如鞣过的云。不能够视而不见的英走过去,迎风喊了一声“及川学长”。


  “啊,小国见,早啊。”及川下巴埋在围巾里,对他招手,“不走快点吗?你晨练要迟到了吧?”


  国见眼皮一跳,歪头看他一眼,朝上指天,“今天下雪啊。”


  “喔,也是。那一起走一段吧。”


  雪洋洋洒洒飘着,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在步道上,于街上众多鞋印中添入他们二人的痕迹。国见英斜着伞,回身朝后望了望,问:“岩泉学长呢?”


  “唔……他还没回我短信。我早上跑步去了,这个点他应该已经快到学校?”


  “下雪也跑啊。”


  “不如说是因为下雪才想出发呢。天不亮就被雪扰醒了,吧嗒吧嗒打我窗户。”


  国见英静静望他背影,望着雪如何沾在他伞面上,“及川前辈就是有这么喜欢充满安全隐患又略带几分浪漫的事情吧。”


  及川一下笑了,声音轻飘飘的,“哎呀,把我说得那么罗曼蒂克啊。”


  “对话重点是安全隐患。”国见英语气平淡,偏头挠挠自己的脸,手和脸庞比不出谁更凉,“不要再伤到脚了。”


  “小国见的关心收到啦,我肯定不会再伤到的~”及川回头对他笑,举起两根手指发誓,结果搞得伞角撞到景观树。“嘭”一声,白伞面上顿时旋下一小阵降雪,好似被水沾湿的柔软盐屑。


  笨蛋啊。国见英两只眼睛连眨不止,老实地合着嘴,站住不动了。及川有点赧然,不过当然未曾脸红。他在后辈面前没个前辈样不是一两天的事。


  “竟然笑我?”


  国见的手指尖移到嘴角上。笑了吗?


  “您好好看路吧。”


  雪沾到眉毛了。


  一路散漫聊着,白雾接连不断融化在空中。伞面上的雪越来越浓,越来越厚,粘黏似盐味的糖霜。一路遇见的植被都万分相似,干瘪,冷峻,默默承受着白霜。但路过某棵树时,及川看看树梢挂满的雪,停下了脚步。


  “啊,小国见认识这棵树吗?”


  “……不认识?”


  “也是,你入学的时候它不开花呢。”及川一笑,走到树下对他勾手,“春天的时候这些雪都会开成梨花哦。”


  “很漂亮吧。”


  “很漂亮,可惜我没拍过照。”


  国见稳稳举伞走到他跟前,微微抬眼,看他带笑钻进自己伞下。有一秒钟,二人谁都没动弹,但那一秒转瞬即逝,没被他们拿来做任何事。及川转过身,轻轻折断了他们视线之间那微妙的联结,对树根哗啦抖下伞上积雪;又拍又甩,怎么也甩不掉最底下那层薄薄盐雪。住了十八年的仙台,他早已经习惯这点,很快直起伞,又走出国见英伞下。


  “雪重吗?小国见要不要来我伞下抖抖?”

  “不了。”


  “嗯,那走吧。”

  “好。”


  “你说明天还下雪吗?”

  “天气预报说不下。”


  “训练怎么样了?”

  “还是好累。”


  “下个学期你会打主力吧?”

  “会的。你明知道。”


  “唔,小国见的楼层到了哦?”

  “好,回见。”


  挥手吧,下回见。


  毕业礼未至,回见的日子还有得是。这个雪日就此简单地被时间卷走,没在二人心中留下半分印象。不过四月初的某一天国见英路过故地,看见树上真的满满开了一树白花。


  啊。


  他低下头,看到及川学长抖落过的雪也躺在树根那里,变成一地白色的碎片。今天空气很干,很凉,花没法粘住任何外物,在微风的牵引下慢慢滚动着,蕊与瓣分离,碎作一摊,剥下来很多雪。


  国见英举起手机,仰头去拍树杈间零碎的天。忽而一阵大风拂过,从街头吹到街尾;那个雪日,于是在这一瞬又幽灵般地复活。



  是春天了啊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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